“好吧,那你带我去许大人平日里头办公的地方就好。”妃湫觉得,即使这是她自己的梦,她心里仍是感觉心慌慌的,连带着内心深处的那抹不安都浮现了起来。
毕竟她做梦梦到左拥右抱的后宫佳丽三千,或是晋江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就算了,为何还搞了一个那么扑朔迷离的凶杀案,不知道她一向对这些害怕得心慌慌吗?
“还请公子随属下过来。”陈良前面心里过了好几个称呼都不知要叫什么,在出口的时候忽的福如心至来了那么一句。
“好。”只是在妃湫话才刚出声时,鼻尖忽的轻嗅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一瞬间连带着她的脑子也有些混沌了开来。
“陈良,陈良你等等我。”可还未等她伸出手时,便发现脚沉如千斤,连带着视线都在不断的变得模糊。
暗中似乎有一道浓稠,腥臭的视线缠着她不放,妃湫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早已被猎物给盯上的猎物,只待下一秒落入早已布置完好的圈套中。
“你们是谁,放开我家公子。”原先走在前面的陈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的居然会有人在堂堂大理寺行凶,更甚是绑走了夫人!
“来人啊,有刺客。”
“尔等凶贼休走,留下我家公子!”紧接着便是兵器交戈音,还有那等刀剑进骨的酸牙入耳之音。
后面还说了什么,妃湫完全听不见了,耳边只余轰隆隆的作响,同时她能感受到一双大手禁锢住了她的腰肢。男人身上弥漫着独属于北地的萧杀之气,还有那淡淡的狼烟草香。
梦里的她好像睡得很沉,就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同时她也清楚的明白,这做的说不定是一个梦中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连带着她等下会被带到哪里去都不曾感到半分恐慌,只因这是在梦里不是吗?
梦里的她才是这个的主人公,其余遇见的不过就是由她臆想而出的各色配角罢了。
当许奕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在傍晚时分。
天际边一抹橘黄色余晖未曾散尽,细碎的阳光就像是将金子给揉碎了洒在大地中一样,到处泛着金莹的质感。
“你说什么!”许奕听到时,连带着手上拿着的茶盏在顷刻间化成齑粉,一双凤眼锐利森冷,满是透着生噬其肉之色。
“当属下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不见了,陈良也身中数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单膝跪地的严安将前面所发生的一五一十脱口而出,连带着许奕的一张脸彻底铁青得能拧出水来。
“查,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出夫人的下落。”
“诺。”
停留在树梢上的一只喜鹊不停的唧唧喳喳叫唤着,连带着旁边的麻雀看不上了眼了,飞来一群将那只恼人的喜鹊给团团围住,似要恃强凌弱。
因着城里一位贵人失踪,连带着现在无论是进出的时候都查得严之又严,本就因那剥皮之人闹得人心惶惶的群众,此时更是惊弓之雀。
今夜的皇城好像格外不平静,连带着街道上巡逻之人只多不少,不知惊吓多少狗吠婴孩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此时一间雅致的小院中,幽幽的烛火被窗棂中涌进的清风不时吹得左右摇晃,忽明忽灭,连带着掩藏在黑暗中的男人都只露出半张带着银面具的脸来。
妃湫醒来时,一时之间居然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是梦,哪里又是真实的了,她只想安心的当个吃瓜群众,谁曾想她倒好,她自己最后成了一个瓜。
“醒了。”男人粗葛的嗓音似用刀子划过粗糙的草纸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没由来的,妃湫总觉得眼前之人略有几分熟悉,仿佛以前是在哪里见过,甚至认识一样。
男人见她许久不曾说话,只是盯着他脸上的银面具发呆,不由轻笑出声;“几年未见,阿满难不成连你资良哥哥都不认得了吗。”
何资良像以前一样伸手捏了捏她的圆润小巧的耳垂,仿佛在此刻,连月来的奔波劳累都算不算什么了。
“资良哥哥既以知阿满嫁人,何故还要将阿满掳来此处,你这样子做将我夫君置于何地。”妃湫下意识的别过脸,制止住了他的触碰,同时内心深处不断的有些东西在涌现而出。
她能清晰的分辨出,这不是属于她的记忆,而是前面占据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中。还有最重要的,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否则怎会如此逼真,甚至逼真到了早已真假难辨的地步。
何资良被她那么明显的抗拒动作给拒绝了也不恼,反倒是伸出手再次笑盈盈的捏住了她尖细的下巴,手指暧昧的抚摸道;“阿满嫁人了又有何防,难不成你忘记了当初你我二人做过的承诺,说是待我随大军凯旋归来时,便是下嫁我之日,你看我人现在都回来了,阿满是否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可是那是建立在我没有嫁人的情况下,现在的我已是有夫之妇了,还请何公子与我保持一些距离为好。”妃湫身体下意识的往里缩,脸上满是带着浓浓的抗拒之色与拒人千里的冷漠之意。
只因有些事,当断不断,以立不立才是最为伤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何况她记得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这位名叫何资良的男子,若说有,那么也只能是存在记忆中。
“现在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免得表哥担心。”一张红唇紧珉的妃湫转身就要离开,毕竟她一个女子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还在她以成婚的情况下实在是过于危险了些。
可是还未等她离开床俩米远之时,一只满是布满着厚重茧子的手将她给拉扯了回来,连带着她整个人都重重的摔倒在床铺中。
好在底下垫满了厚厚一层的蹄子,否则还不知得要摔得有多疼。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接触到男人通红,满是布满着细密血丝瞳孔的妃湫心里的警钟在不断的敲响,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开始不安了起来。
可是她这一次不在敢贸贸然的大力挣扎,连带着出口的话都满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字眼不对惹得身上的男人发疯。
“我想做什么阿满不知道吗,阿满明明答应好要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为何在我随大军出发的那一月中转身嫁给了那个残废,那个残废有什么好的,你说啊!”何资良强忍着怨怒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瞳孔一字一句道。
男人禁锢着女子纤细手腕的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其给折断一样,连带着上面都早已泛起了一层刺目红痕。
平日间妃湫的皮肤本就极白,加上从小到大好吃好喝的养着,往日里只要不小心磕到碰到都会红肿青紫一片,更别说现在被男人那么用力的桎梏住了。
“我没有,还有我表哥他人很好,他更不是你们口中的残废,至少他在我心里比你们这些内心残废的人要好得多了。”即使明知这是在梦里,可妃湫仍受不了其他人说许奕的半句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哪怕要说也只有她一个人能说,妃湫的膝盖半曲着,似要将男人给踢下床,可是她的那点儿小伎俩早已先一步被男人给识破,连带着此时的姿势越发不堪。
“我原来我在阿满的内心就如此不堪,我是内心残废又如何,好歹我能给阿满一个属于女人的真正需求,这可是那残废根本给不了你的东西,还是说阿满跟那内心阴暗变态的残废待久了,连阿满都开始疯了,自欺欺人的想要跟着那个该死的残废在一起当一辈子的守活寡。”何资良说到这时,整个人似呈现出一种癫狂之态。
男人漆黑,森冷的目光似要在下一秒从妃湫的身上恶狠狠的咬下一整块皮肉来得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阿满是不是还在气我前面突然参军没有和你说的事,所以你才故意嫁给那个残废来气我的。可你看,我现在已经赚够了军功回来了,若是阿满愿意,我现在马上带着阿满远走高飞,我们离开这宁国,我们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我知道阿满前面说到肯定是气话,毕竟那么骄傲的阿满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残废。”何资良为了彰显他话中的可信度,不断的低下头,想要亲吻那张令他日思夜想许久的娇艳红唇。
可是此行再回,他却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
当初说好要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阿满不但转眼嫁予他人为妇,还用着那么冰冷陌生的目光看着他,这对于一向骄傲的何资良来说,是无论怎么样都承受不了的打击。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毁灭他得不到的东西,只因在他的潜意识中,阿满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能属于他何资良一人。
见着对方完全魔疯了彻底的,涨红了一张脸的妃湫怒嗔出声;“干什么,你放开我啊,你混蛋你放开我。”同时她内心深处的恐慌越来越重,连带着那抹不安都在足渐的增加。
“我想干什么。我自然是想干你。”最后一句,何资良压得格外之重,连带着他自从说出口话,整个人都开始变得蠢蠢欲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