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被填了一半。
本没有这么多的。
可……
魔剑门所有强者，都在这里了，堆高了许多。
侧过脸，沐清清一滞。
健硕的身躯包裹在被血浸湿染红的粗布衣下，紧紧贴着。
发丝都被染红了。
月光下，那道身影身上都映出了一层红色的血气！
这是沐清清第一次亲眼看到张扬杀人！
眸光落在张扬那张被月光侧映的脸庞上，一时间有些痴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小手下意识地捂在胸膛处，呼吸都有些艰难。
张扬侧着脸，沉沉地呼吸着。
又杀了这么多人。
还被圣女看到了！
要不要……杀了圣女灭口？
脑海中，猛地传来了系统提示音。
“叮咚，多情公子无情剑，恭喜宿主，圣女第一次生出心动的情绪，剑道精通。”
“剑道已达精通，熟练度提升将加大难度，请宿主再接再厉！”
张扬沉默片刻，放下了要杀圣女的心。
想来，她应当不会去告状了吧！
张扬拿起小刀，沉默片刻，无奈地在身上胡乱擦拭了下。
只是小刀上的血，擦不干净，越擦越红！
到处都是血，怎么擦都不会干净了。
深坑，已被填埋上了。
走时，张扬下意识地在那深坑中心的位置，放了一块石头。
沐清清的唇角抽动了一下，哭笑不得。
这种特殊的标记，生怕别人看不到？
“下次你再挖坑，切记要避开此处，免得挖到尸体，晦气！”张扬一脸认真地传授给程飞经验。
毕竟，他已不是奴仆，日后女修们吸了奴仆，埋尸的事儿，都要交给程飞了！
程飞哆哆嗦嗦地点着头，只是片刻却茫然抬头，呼吸停滞了一瞬：“啊？我……我挖坑？”
亲眼看张扬杀一个人，与亲眼看张扬杀一群人，只有一个区别。
那便是……
更吓人！
自不用说，接下来还是他们亲手埋的尸！
程飞感觉捧着那些人头往下扔时，自己的魂儿都要飞了！
身上的粗布衣裳都湿透了，整个过程都是哆哆嗦嗦中度过的。
他在心中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后山了！
张扬手掌轻轻拍在程飞的肩头，顿了顿，脸上带着些欣慰道：“我知道，如此肥差交给你自己，你定是对张某充满感激的！”
“若是良心上过不去，日后在尸体上搜到的碎银，可分张某五成！”
“若是能让你的良心好过些，张某愿帮你！都是好兄弟，一切皆在心中！”
张扬满脸都是诚恳。
程飞那张曾让数不清合欢宗女修们无助的丑脸，第一次在月光的照耀下，生出了莫名的无助！
站在原地呆滞了半晌，眼看着另外几人已越走越远，听着背后坟头处，寂静中隐隐约约传来的诡异鸟鸣，全身的汗毛倒竖，惊恐地朝着几人奔去。
一边跑，一边小声开口：“张……张扬兄……”
“老弟我真的不行……”
“啊？你良心还是过不去？不行不行，埋尸干活儿的是你，你多少也要拿些碎银，不能全给张某，这太过分了！”
“不……不是……”
几道身影越走越远，只留下了一块石头，矗立在坟堆旁。
月光凄冷，照在石头上，像极了一块墓碑……
……
合欢宗圣女寝宫。
院落不大，却是合欢宗中为数不多拥有院落之地。
花草的香气，在院落中荡漾。
却掩不住一股莫名的幽香。
院中，一道身影侧靠在放在院中的座椅上。
一袭大红纱袍并不俗气，反而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映衬的淋漓尽致。
雪白的肌肤被月光照的发亮！
包括……
那白皙修长的腿……
“唔……”
月光下，光洁的额头上，冒着一层冷汗。
原本纤细白皙的小手，此刻已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皮肉被割开了！
之前被当做武器的腰间那条奇异的红纱解开，置于地面。
身上的衣衫也褪下了不少。
手掌处的痛苦，让沐清清疼的厉害，身子跟着颤抖。
每次抖动，脚踝处被红绳系着的铃铛便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张扬站在院外，眼眸一颤，呼吸都要停滞了。
做奴仆时，他见圣女的次数不多。
可每一次，都让他难以把持！
尤其是……
月光下，身上穿的并不多的轻纱被穿透……
几乎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娇躯，更是让他呼吸骤停！
呼吸间，那莫名的幽香，让张扬全身燥热！
“你……你……”
直到片刻，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张扬，沐清清的身子一僵，竟下意识地脸红了片刻。
很快，便又恢复了那副魅惑众生的模样。
只是……
声音依旧还是带了些颤抖：“你来……是想趁着奴家受伤，做些什么？”
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座椅中缩了缩。
那双美眸，带着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圆溜溜地，隐隐还有些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儿。
银牙轻咬下唇，修长的腿轻轻地颤抖着，红绳系着的铃铛，在微微响动着。
魅惑众生！
月光下，一袭轻纱半透，美人儿如画，欲拒还迎。
哪个正常男人忍得住？
张扬……忍住了！
每次冲动时，那些被吸干的干尸，便会出现在眼前，朝他招手。
顺带会指一指早已帮他挖好的坟坑……
很深，很黑，泛着潮气。
他不想去。
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张扬大踏步走到沐清清身前，看着沐清清那期待中又带着几分畏惧的眼神，缓缓蹲下。
轻轻拉过了沐清清的小手。
柔软的小手一瞬间颤抖了一下，沐清清缓缓闭上眼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
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
以往那些奴仆们，皆是用魅术迷惑后，直接吸收精气……
心乱如麻。
那温暖的触感，让沐清清身子都颤个不停！
白皙的肌肤，泛起了粉红。
只是……
想象中更亲密的接触，并未发生。
张扬掏出一个绿色的瓷瓶，侧过瓶口，朝着沐清清那皮肉翻起的伤口处，点了点。
“嗯……”
轻哼一声，沐清清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眸子睁开，一脸惊讶地看着。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对外伤有奇效，不会留疤。”张扬开口，呼吸有些不自然。
他不能说这是刘管事给他的。
刘管事对他好，将他当晚辈，他不能害刘管事。
“今日之事，多谢圣女维护！”
张扬起身，目不斜视，狠狠地看了几眼半透的身躯。
嗯……
看多少次都不够！
就是只能远观，不敢亵玩……可惜……
向后退了退，张扬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轻咳一声，开口道：“天凉，圣女早些歇息吧！”
话音落下，身影沉稳地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走远了些，脚步瞬间加快，看起来多少有些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