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多订阅一点呀,么么哒~但是怎么找山海图呢……
这云海天宫乃华澜帝君的居所,阵法禁制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万一触发了禁制或者被帝君发现,自己恐有性命之忧,所以莽撞行事是绝对不行的,但好在自己也不是全无办法……
昨日进宫之时,他看到这宫中有不少仙鹤飞过。
乔宣眼珠子一转,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在地上盘膝一坐,开始守株待兔。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只听一声清唳鹤鸣,一只仙鹤悠然飞来……乔宣唇角一挑,指尖金线倏的飞了出去,直冲云霄,金线碰到了仙鹤的脚,眨眼便缠做了一团,乔宣微一用力,仙鹤便被他生生给拽了下来!
仙鹤一脸懵逼的跌落在地,摔的灰头土脸,愣愣的一抬头,就见一个俊俏少年笑眯眯望着它,手里还捏着一根金线……
仙鹤顿时又惊又怒!竟然有人敢在帝君的天宫里抓鸟,真是胆大包天!它在这天宫里活了几百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猖狂之徒!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告诉帝君,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乔宣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冲他咆哮的仙鹤,待它喊的累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还是见识太少,我这样就算猖狂之徒了?活了几百年就这点见识?你要是出去看看,保准叫你明白什么叫做世间险恶。”
仙鹤气喘吁吁,扑翅踢腿的折腾的鸟毛四散飞舞:不要脸不要脸!我分明说你是猖狂之徒,你竟敢狡辩,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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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宣笑眯眯的:“你除了不要脸,还会骂什么?”
仙鹤正要再骂,忽的一愣:怎么回事?这不要脸的猖狂之徒,好像听得懂我说的话?
乔宣:“不用犹豫,我就是听得懂你的话。”
仙鹤:……
乔宣:“你继续说,我不会吃了你的。”
仙鹤:……
乔宣:“你别不说话啊,我真没骗你,我顶多杀鹤灭口而已,再将你挫骨扬灰,保证谁也发现不了。”
仙鹤:……你这样说我更害怕了好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能如此残忍的对待一只,无辜可怜的,纯洁的仙鹤呢?>
乔宣看白鹤蜷缩在哪儿,一动不动瑟瑟发抖,怂哒哒的乖巧无比,眼中还含着一泡泪,哪还有半点刚才泼妇鹤的样子……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神色温柔的道:“但你只要帮我办一件事,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给你一份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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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眼神狐疑,对眼前之人的人品不太相信。
乔宣深知让人办事,除了大棒还要有甜枣,自然不会吝啬,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灵果。
灵果指甲盖大小,莹白如玉,散发着香甜之气,仙鹤顿时眼睛直了。
乔宣笑眯眯的,悬河谷里别的啥都没有,就是环境堪比自然保护区,花草鸟兽都是自然生长,个个都长的灵气十足的,乔宣闲来无事,发扬了神农尝百草的精神,把能吃的果子都尝了一遍,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这果子是谷里的鸟儿们最爱的,他就不信这仙鹤不心动。
仙鹤望着果子,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它从未见过这种灵果,天宫里也有不少灵果,却没有一种比得上眼前的,那诱-人的香甜气息,令它几乎把持不住……不行不行,它要忍住,不能轻易被这不要脸的猖狂之徒被骗了!
“这灵果不但味道绝佳,而且最适合鸟类修行,一颗可以抵十年修为……”乔宣微微一笑,伸手一挥,使出了杀招——面前哗啦啦出现了一堆的白色灵果!
乔宣道:“你若是帮我把事儿办好了,这些全都是你的。”
仙鹤瞪大了小眼睛,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宛如做梦一般。
一颗它还能保持理智,但这么多……对不起,不是它不想拒绝,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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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乔宣一看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山海图在哪里?”
这一路上,乔宣同邬子墨旁敲侧击了不少,邬子墨虽然是个天界百事通,却也不知道帝君的神器藏在哪,只知道帝君有这么个神器,不但可以观察三界,而且可以通往三界任何一处。
邬子墨不知道,华澜帝君宫里的人也许知道,但宫里的仙侍们不能问,乔宣灵机一动,这些仙鹤用来打探消息却是再好不过,在这儿过了这么多年,总该知道点什么的不是?
仙鹤沉思片刻,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山海图啊……
它就从来没关心过这种事,吃吃喝喝谈恋爱不香吗?
乔宣一看,就知道这是只没野心的懒鹤,也不着急,缓缓笑道:“你仔细想想,帝君一般如何观察三界。”
仙鹤:我也没有见过帝君观察三界,他好像不太关注三界的事情……
乔宣眉梢一挑:“山海图是一个可以纵观天下,穿梭三界的宝物,是华澜帝君最知名的神器之一,你在这里生活数百年,难不成就没有见他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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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缩了一下脖子:我想想……
乔宣神色沉下来,看来自己运气不好,捉了只没用的蠢鹤,虽然本也没抱太大指望,但这也未免太不靠谱了……
仙鹤一看乔宣不悦,顿时又害怕了,唯恐自己被挫骨扬灰,连忙道: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朋友多得很,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的!
乔宣淡淡看着他。
仙鹤差点就泪目了,惶恐的看着乔宣。
片刻之后,乔宣道:“你去打听吧,除了刚才说的那些特征,你还可以留意一下,天宫里有没有设有禁制的藏宝之地。”华澜帝君宝贝那么多,总不可能都揣身上吧?山海图这样的宝物,一看就不像是好随身携带的……
说着捡起一枚果子,随手扔给了仙鹤。
仙鹤一口叼住,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眼巴巴看着剩下的。
乔宣凉凉一笑:“那是定金,剩下的,等你拿到消息来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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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虽然恋恋不舍,但又不敢放肆,一步三回头的,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乔宣挥手将剩下的果子收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指使了仙鹤打探消息,但也不能全指望它们,自己还是要做两手准备,不如趁机熟悉一下环境,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乔宣刚绕了出来,就遇到了邬子墨。
邬子墨关切的问道:“师弟昨晚休息的如何,住的可还习惯?”
乔宣微笑:“习惯,多谢师兄关心。”
邬子墨笑道:“那就好,对了,帝君定在三日后宴请众仙,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可以在周边逛逛,但要小心别得罪其他神仙了。你才刚飞升,仙体还未凝练稳固,三日后和我们回归元剑宗,好好修炼,修为定能突飞猛进。”
哦?看来自己时间很紧迫啊,他必须在三日内找到山海图,否则就得想想脱身的办法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去归元剑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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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是自-由啊!
否则他何必千辛万苦逃出来,老老实实待在悬河谷不好吗?在哪儿修炼不是修炼呢……而且师父还只有他一个徒弟,怎么着也比去归元剑宗强啊!
邬子墨又和他闲聊几句,然后就被其他师兄弟叫走了。
乔宣松了一口气,转身就溜达出去了。
………………
三日眨眼就过去了。
乔宣在附近转了转,除了一些开放给客人的园林景观,其他地方都有白雾禁制,不能随意出入,乔宣也不敢冒险硬闯,着实没有什么收获。
乔宣不由得有些气馁,看来只能指望那群仙鹤,碰碰运气了。
晚上乔宣慢悠悠往回走,此时天色已晚,其他弟子都已经休息了,乔宣轻手轻脚的,准备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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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刚走到门口处,蓦地停住了脚步,只见一道白色身影立在那里。
白衣男子回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乔宣:……
哦豁,有种逃课被老师抓的感觉,江惟清怎么会在这里啊啊啊!
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当初自己贪玩偷懒,时常偷偷的溜出去,江惟清偶尔也会这样堵他……
这段时间自己都没有见过江惟清,还以为江惟清忙着和神女谈恋爱了,他身为新晋上神,这样的社交场合一定很忙吧?怎么会有时间来堵自己呢?
而且江惟清性格寡淡,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更应该不会管自己才对……
失策失策,要不是前两天太过顺利,他一定不会这样大意的!
乔宣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见过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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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清黑眸深邃,眼底神色晦暗,这三日他虽然没出现,却一直关注着乔宣,尽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关注这样一个人……
这个少年,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他没有一日是老实待着的,早出晚归,将这附近给转了个遍,充满活力又朝气蓬勃……就连这性格,都和他的阿暄有些相似。
阿暄也是这样,他天生不爱修炼,江惟清毫不怀疑,就算他资质超绝,也一样不会爱上修炼的。
他喜欢出去玩,喜欢新鲜事物,喜欢美食美酒,喜欢外面的一切……
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不能改变他的天性丝毫,而自己却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看着他同自己渐行渐远……最后那道缝隙,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江惟清薄唇微微抿着,眸底神色幽暗如渊,清冷的嗓音,似乎被夜色染上了一丝朦胧:“你去了哪里?”
乔宣似有些不好意思,垂眸诺诺道:“晚辈初登仙界,第一次见到这般气派的天宫,一时心生好奇出去看了看……”
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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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清神色淡然无波,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仙体尚未凝练完全,这里仙灵之气充足,是个修炼的好地方,需谨记修炼不可懈怠,只有打好根基,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的更远。”
乔宣下意识就想要皱眉头,心生不耐,当初江惟清还是自己的道侣,会好声好语的哄劝自己修炼,那时候自己也想努力试试看,便也忍了……如今你我早没有关系,我修炼好不好走的远不远管你什么事啊,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的修炼狂啊?
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满腹牢骚,但如今身份有别,乔宣不敢暴露,只敷衍的笑道:“剑君说的是,晚辈一定勤勉修炼。”
江惟清望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眉心皱了一瞬,似乎有些不耐,但很快便隐去了,那双眼灵动清澈,还有着一丝狡黠,分明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却还敷衍的应答着……
就连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都会让他想起他的阿暄……
原本只是一时起意,而越是靠近一分,便越被吸引,像是有什么不可言明的东西,在指引着他向这个人靠近……
这个孩子,真的很像阿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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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暄没有他这么幸运,没有他这样的天赋,即便不爱修炼,热爱玩闹,随心而为,却还可以顺利的飞升仙界,他的阿暄……连凝聚区区元婴,都是自己几乎拼了命换来的,他终究是踏不出那一步。
而有些人轻而易举的得来了,因为太过容易,反而不会珍惜。
江惟清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看似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实则最是凉薄不过,除了阿暄,从未将他人生死放在心上过,更不会在乎区区一个宗门晚辈……
可是这一刻,久违的不甘又再次浮上心头。
江惟清蓦地上前一步。
乔宣一惊,对上江惟清的双眼,忽的汗毛竖起,他觉得江惟清好像不高兴了。
在他的记忆里,无论遇到任何事和挫折,江惟清都从容以对,就算自己无理取闹,做了错事,江惟清也从不会生气……他仅仅只对自己生气了一次,就是自己取来镇派灵宝,要送给他助他渡劫的时候……
后来乔宣也想明白了,江惟清是觉得自己不在乎他,只想着送他走,所以才生气的,也算是勉强可以理解吧……
但自己如今又不是他道侣,还如此小心翼翼,按理说没有错处,竟也惹得江惟清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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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毛病啊!
生气的点为何如此与众不同?总不可能真是对宗门晚辈的拳拳爱护之心吧?
饶是乔宣纵横情场多年,面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经病,也有点措手不及莫名其妙。
江惟清上前一步,乔宣后退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心道自己不能慌,自己要以进为退,不给江惟清发作的机会!
乔宣想到这里,神态如常,故作茫然的道:“剑君怎么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自己刚才的应对,绝对没有问题,江惟清虽然有点神经病,但又不是杀-人狂,除了前世最后那一剑,江惟清平时可是正常理智的很。
而且如今他是宗门前辈,不可能没有理由处置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惟清只看着他,一言不发,乔宣表情乖巧又无辜,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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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江惟清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很危险了。
高手过招,就在一念之间。
江惟清以不变应万变,倒让乔宣开始不确定了……
乔宣浑身绷紧。
就在气氛越加微妙之际,邬子墨忽然跑了进来,兴奋的对江惟清道:“剑君,若华神女过来找您了!”
那一世他名为奉暄,出生在凡界东崇州,乃归元剑宗掌门独子。
东崇州灵气充裕修仙门派无数,归元剑宗为东崇州五大宗门之一,归元剑宗的掌门奉洪,更是当时修仙界的顶尖高手,然修仙中人,越是修为高强,越难以有子嗣。
奉洪年近六旬,才有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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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暄身为归元剑宗掌门的独子,一出生便受到万千宠爱,爹娘对他倍加宠溺,师兄们对他爱护非常,按理说……这一生应当安乐顺遂。
事实上,他这一生的前二十七年,也确实如此。
奉暄从小在归元剑宗,备受宠爱的长大,养了个单纯随性的性子……虽然资质平平,修炼起来还有些疲懒,但宗门上下都宠着他,倒也无忧无虑。
在他十六岁那年,他的父亲奉洪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奉暄听说后好奇的很,偷偷的溜了去,那天他躲在大树后,穿透缝隙间落下的斑驳光影,看到了一个温雅如玉的白衣青年。
青年看起来比自己大一些,文质彬彬的,不像个修仙者,倒像个读书人。
奉暄十分的意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收这样一个弟子。
年龄越大越受凡世浊气侵扰,若不能从小练气锻体,长大之后要想再踏入仙门几乎无望,所以修仙是年龄越小越好的,修仙门派往往都是从小培养弟子,几岁入门的不在少数,比如他们归元剑宗,就规定十二岁以上没有资格拜入内门……但他的父亲,堂堂归元剑宗的掌门,却破例收了一个二十岁的关门弟子!
这个叫江惟清的青年,到底有何不凡之处?能让父亲对他这般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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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暄有点失落,本以为自己终于要有个小师弟了,结果竟然年纪比他还大……
后来奉暄打听到,江惟清是南樾国人。
东崇州是凡界修行圣地,这里宗门林立,没有皇帝平民之分……但在遥远的南边,有一个名为南樾国的凡人国度,那里的人不修仙问道,而是读书考试、经商赚钱,有皇亲国戚也有贩夫走卒,和这里截然不同……
奉洪游历南樾国之际,一次偶然遇到了江惟清,江惟清不过一介凡人,但舞剑之间竟剑意纵横,他并非剑修,不过是个读书人,却无意之间碰触到了,无数剑修永生无法碰触的境界。
奉洪见过很多所谓天才,却是第一次为一剑惊若天人,区区一剑,便令无数天骄黯然失色。
奉洪如获至宝,于是他问江惟清,是否愿意同他修行。
江惟清答应了。
奉洪十分高兴,他带着江惟清来到了东崇州,亲自收他为关门弟子,倾心教导。
江惟清也不负所望,接触修行界不过数月,便以剑入道,一举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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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暄平日里最喜欢看书,宗门里的典籍杂记基本都看过,按照师兄们的说法,像江惟清这样的天才,大概只有宗门典籍里,那无数华丽辞藻堆砌的,被所有归元剑宗弟子们所崇拜的,归元剑宗的创派老祖可以勉强比一比了……
太夸张了吧?
但天才就是天才。
整个修仙界,都多少年没有这样厉害的人了,江惟清一出,其他天才都不好意思骄傲了。
江惟清天生便为修道而生,
他是剑,剑亦是他。
悟性这玄之又玄的东西,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天生就有,人各有命比不得……比如他奉暄,虽然身为掌门独子,却是众所周知的没悟性,没天赋,懒散懈怠。
好在父亲也从未指望过他,奉暄还记得,父亲曾欣慰的和他说,江惟清是归元剑宗之幸。
父亲为宗门操碎了心,奉暄不能分忧,只能为父亲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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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嫉妒江惟清,但难免多了分好奇。
在他这一辈的内门弟子里,奉暄是最小的一个,他有一众宠溺他的师兄,江惟清是唯一一个入门比他晚的,虽然年纪略大于他,但按照规矩,岂不是也要叫自己一声师兄?
而且对方还是这么厉害的天才……奉暄一时顽劣心起,摆着架子去见江惟清,狡黠的说,你既然入门比我晚,应当叫我一声师兄才是。
这样自己就是天才的师兄了!
本以为江惟清这样的绝世天骄,一定傲气非常,怕是看不上自己这种人,毕竟所有的话本上都说,天才都是非常傲气的!奉暄说完心里也在打鼓,但是让奉暄意外的是,江惟清没有半点不悦。
青年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含笑作揖道: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多,多多关照……奉暄一下子红了脸,这让人如何拒绝!
他当即豪气冲天的说,以后有我罩着你,整个归元剑宗你都可以横着走!
那时候他不是不知道,江惟清比自己修为高,比自己有天赋,他注定比自己要走得远,但至少现在的江惟清,不过才刚刚展露锋芒,自己还是可以稍微摆摆师兄架子的嘛,身为师兄,当然要罩着自己的师弟啊!就像师兄们照顾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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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自己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但和江惟清一起的时候,奉暄终于找到了做师兄的成就感!
他带江惟清走遍山门,他给江惟清准备灵石……他给江惟清讲故事说趣事,和江惟清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无论自己做什么,江惟清都欣然接受,无论自己说什么,江惟清都耐心倾听。
原本只是一时好奇,后来是一时意气,最后变成了喜欢。
他喜欢这个人。
喜欢他微笑着听他说话的模样,喜欢他不言不语的温柔浅笑,喜欢他清风明月般的好样貌……
对了,当自己不小心闯了祸,惹父亲生气的时候,也只有江惟清过来劝解,父亲才会听……而不管自己是对是错,江惟清都会护着他,事后才会告诉他,以后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让他不要再闯祸让掌门忧心。
奉暄喜欢和江惟清在一起。
他也很喜欢他的其他师兄们,但唯独对江惟清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和江惟清在一起自己很开心,很快乐,希望时间可以很慢很慢,希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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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江惟清已是青年修士中的翘楚,在宗门大比中一剑惊鸿声名鹊起,引得无数女修爱慕于他。
但是江惟清不为所动,他永远是那般风轻云淡的样子,待人温和有礼,实则疏离淡漠。
大概只有面对奉暄,才会有一些不一样。
那双眼里的淡漠会散去,多一分无法察觉的温柔。
奉暄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他喜欢江惟清的事情,到底还是被他的父亲发现了。
本以为要被训斥,谁知道父亲竟高兴又忐忑,一番思索之后,父亲亲自去问江惟清的意思,在奉暄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江惟清便请求同他结为道侣。
道侣。
这个词奉暄之前从未想过。
同性道侣在修仙界较为少见,自己虽然是喜欢江惟清,但也没有想过这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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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江惟清也喜欢他的吗?
喜欢到,愿意和他结为道侣?
这可怎么拒绝……
就像,当初江惟清笑着望着他,眉目温雅,声音清越,弯腰执手说,日后请师兄多多关照一般。
那一刻的心驰摇曳,竟真的开花结果。
奉暄心中欢喜,脸又红了。
父亲闻言欣慰无比,郑重的对江惟清说,以后阿暄就交给你了。
父亲从前总是对他不放心,觉得他不够懂事,又不肯认真修炼,还有些顽劣冒失,以后定然照顾不好自己,时常唉声叹气,现在他终于不必为此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