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围绕在陈旭身边盘旋的金光一点点淡化直到完全消散,这时陈旭也从那玄妙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陈旭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小和尚一脸茫然问道“几位师弟,为何行如此大礼我也只不过是诵经而已”
几位小和尚听到声音这才抬起了头怯生生地望向陈旭。
他们澄澈的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心绪——那是对能力的渴望,对强者的仰慕,对佛法的虔诚。
此刻他们完全摒弃了对陈旭就是算卦小道士的怀疑,只有无尽的虔诚和崇拜。
细碎的阳光偷过残破的窗户缝隙在他们光洁的头顶洒下斑驳的光影,更衬得那几双眼睛如晨露般晶莹剔透。
陈旭诵了一夜的经,几个小和尚跪在地上听了一夜的佛法。
“敢问大师怎么称呼”其中带头的那个小和尚打破了几人内心的震惊。
听到此处陈旭也是一阵头大,心里暗道“我他妈是正宗的儒修,哪里来的法号”
可是既然装了一夜只能再继续装下去了,俗话说“说一句谎话,就得靠无数的谎话去圆场”
陈旭故作深沉的道“贫僧法号无法”
再接下来几个小和尚大致向陈旭描述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后就拉着陈旭给他们再讲一讲佛法。陈旭也是没办法,只能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在以前世界看过的电视剧、看过的中有关佛法的理论给他们讲了一遍。
几个小和尚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陈旭这才迫不及待的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
“砰”陈旭一拳打向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只见大树瞬间化为靈粉。
“咻”一声,陈旭足足向远处蹦了十几米,有三丈多高。
陈旭这才心满意足的停止了对自己体能的各种测试。
随后陈旭坐在地上开始观察自己体内的情况,只见体内处在五脏的那几个比以前凝实了不少,体内游走的浩然气也从刚开始的丝状变成了麻绳般粗壮。
陈旭引导着一点点浩然气注入到了手腕处的龙形手环中,只见手环在陈旭的意念操控下变成一把如三棱军刺般的匕首。虽然是木质的,但那隐隐发光的刀锋足以说明了它的锋利程度。
而陈旭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疲惫和无力的感觉,不再利用丹药来恢复身体了。
陈旭仰天大笑道“哈哈,小爷我终于又向前迈了一步”
“你躲在这里等我,我去办点事情,明天这个时候回来。”陈旭对着一旁小银狐说道。
原来那几个和尚离开后躲在暗处的小银狐这才来到了陈旭的身旁。
小银狐像是听懂了一般对着陈旭点了点头
交代好一切陈旭转身向着汴州城奔去
天边的残云将云霞染成一片血色。长街上行人渐稀,几个小贩正收拾着摊子,木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清晰。离李家庄园不远处“醉仙居”里,一头小卷毛的陈旭独自坐在角落,青布儒衫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顺着陈旭的视线望去,正好能看见李家那对鎏金痛獅把守的朱漆大门。几个护卫正在门前踱步。
就在这时陈旭瞳孔一缩,只见两个青布麻衣的精壮汉子从李家出来向着酒馆走来
酒过三巡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中,陈旭死死盯着前方那个醉醺醺的目标。
待目标走到小巷的深处,跟在身后的陈旭如离弦之箭冲向目标。
此时寒光一闪,锋利的三棱军刺直接没入对方的后劲,温热的鲜血顿时如喷泉般涌出。
陈旭毫不留情,手腕翻转,军刺在那汉子脖颈处狠狠搅动。皮肉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想要挣扎,却被陈旭一把揪住头发,猛地往后一扯,露出整个咽喉。
陈旭另一只手拿着三棱军刺贴着那汉子的下巴,从左至右用力划过。
瞬间,目标的喉咙被完全割开,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猩红的血幕。
陈旭不为所动,拿起军刺又在那汉子的大腿根部疯狂的刺了好几下每一次刺入,都伴随着骨肉碎裂的声响,鲜血溅满了陈旭的脸庞和衣襟。
那汉子瘫倒在地,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陈旭蹲下身子,冷冷一笑,双手握住军刺,朝着汉子心脏的位置狠狠扎下,又用力地来回搅动。
片刻间,那汉子胸口血肉模糊,心脏被搅成了一团烂泥,汨汨鲜血将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
陈旭起身,望着地下的尸体说道“我本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你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可你们却为了抓银狐差点杀了我。若不是杨婵那娘们给的符纸,恐怕我这个穿越而来未来的儒家大圣,早已奔赴在黄泉路上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随后陈旭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倒在地上那具尸体正是那日跟随锦衣少年抓小银狐,并且踢了陈旭一脚的随从。
一夜之间,李家小公子和几个随从先后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汴州城,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是被何人所杀。
翌日,杀了一夜人的陈旭出现在寺庙中。
小家伙看到陈旭回来高兴的蹦了过去,可跑倒跟前却突然顿足,小家伙仿佛闻到了陈旭身上的血腥味。
小家伙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跳进了陈旭的怀中,用头亲昵的蹭了蹭陈旭的胸口。
陈旭看着怀中的小家伙,随后掏出一只烧鹅腿放在了一旁的供桌上,小家伙立刻跳出陈旭的怀中,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陈旭打算在这里再待一日,他必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一个未入门的儒修诵读经书居然能引动天地灵气,并且还能转化为体内的浩然之气。
陈旭静坐在一旁,手持经卷,低声诵读。啃完鹅腿的小家伙懒洋洋地蹭了过来,蜷进他的怀里,眼皮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一连翻阅了好几本经书,然而自身的变化却微乎其微,只有几缕稀薄的白雾缓缓渗入体内,如烟似缕,若有若无。
他看到再读经书时就跟平常读书一般没有太大的变化索性也就不再读了。
随后盯着手中的三棱军刺缓缓将一缕金色的浩然气从体内引入,只见军刺再次变回了一只毛笔,古朴且沧桑。
然而就在这时却异变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