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句话不离开战,自己还没开口就要开打。
镇远侯满脸的黑线。
心想这到底是谁的地盘儿啊?
他可不想和对方打,这要是真开战了自己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可帖木尔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好,我们同意用战马作为赌注。”
这一下镇远侯彻底傻了,这就同意了?
“好,你们这一次来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匹马?”
“我们这次一共随行五百人,正好有战马五百匹。”
“好,那我们就都要了。”
“你什么意思啊?”
贴木尔被对方这话气到了,直接拍案而起。
“怎么,我们这粮草和城池还不如你这五百匹战马?”
“还是说,你们铁勒压根儿就没信心赢我们?”
“哼,只会耍些嘴皮子。”
“你说的也对,你们王朝根本赢不了我们铁勒别说五百匹,一千匹又何妨?”
“好,就一千匹。”
听到这话,帖木尔嘴角一抽,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要啊?
“好了,闭嘴吧,我们可不想光跟你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我的这名随从是铁勒部落丞相的弟子,早些年也游历过你们王朝无论是诗词歌赋都无人能够比拟。”
“今日,只要你们有人能够写出一首诗句,能压住他的锋芒就算我们输了。”
说着他将手指向了自己一旁的青年,这时他们才真正注意到了一旁角落的瘦弱男子。
原本镇远侯还在没经过自己决定感到不满时,正好也偏向了角落处的那一人。
看到那人之后他瞳孔瞬间放大。
“孟博?!”
看到这个气质样貌与铁勒部落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人,镇远侯满脸的不可置信。
原本他还想着诗词歌赋,这群蛮夷能懂什么?
就算随便找出来一个人,估计都能赢他们。
可看到这个人出现之后,那事情可就悬了。
见到自己被叫到名字,他缓缓的走上前去给镇远侯行了一礼。
“参见镇远侯和六皇子。”
“孟博,你这家伙明明是我腾龙王朝之人。”
“为什么甘愿去蛮夷之地,拜在对方麾下。”
听着对方略带指责的话语,孟博脸上毫无波澜。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铁勒部落十分器重我,甚至在百年以后还要封我为铁勒丞相我相信天下读书人无论换做是谁都不会拒绝的吧?”
听到这话,武天德哑口无言。
心想这下糟了,原本要是其他人他倒也不担心。
可这个孟博他是认识的,在几年前对方可是在皇城想有不小的名声。
出入各大酒楼妓院,吟诗作对可谓是没有敌手。
但可惜,其他方面却是资质平平,所以并未被朝廷吸纳没想到近些年来竟然投靠了铁勒。
要知道铁勒可是一个大部落,所需的粮草辎重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并且虽然蜀州不归他管,可要是任由对方抢夺宋武帝那边可不好解释。
不过就在他焦急之时,突然眼神一亮。
“对呀,这场比试又不是我答应的。”
“是六皇子答应的呀,到时候就算真出了事儿也是找他的麻烦呀。”
“虽然输了会损失一些粮草,但因为此事我估计陛下也不会再任由他胡闹了。”
“而赢了还能白白得一千匹战马。”
想通这一点,武天德脸上的凝重之色也稍缓了几分。
孟博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六皇子,眼神之中竟是不屑,他悠悠开口道。
“六皇子殿下,咱们还是快开始吧。”
“您先开始作诗吧,省的天下人说我不给您出诗的机会。”
宋启嘴角一抽,头上也冒出了几根青筋。
“这家伙怎么比我还能装啊,要不是比的是做事,我真想打这家伙一顿。”
“哼,我是不会做事,但我会抄啊。”
“白哥冒犯了,我让你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
心中这么想着,他直接拿起了旁边的酒碗,咕咚咕咚的就将酒水全部灌到了自己的肚中。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有些懵逼不知道对方是在干什么?
难道是怕了,用喝酒掩饰尴尬?
但很快,宋启就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出了几步。
“君不见,灵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除了把黄河改成了凌河,基本上宋启直接照抄了,他就不信这样自己还能输。”
“小样儿,我就算不把这首诗念完也能给你打的体无完肤。”
“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匹配机制”
众人:(⊙o⊙)
原本还胜券在握,品着美酒的帖木尔瞬间酒杯将在了空中。
就连刚才信心满满的孟博也是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好诗啊!好诗!”
“好一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忽然间站外一道夸赞声传来,一名老者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镇远侯去请的文学大家,也是当朝文学阁大学士陆江。”
原本以为宋启必败,他刚好想起了来这里云游的陆江来帮忙,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创出这等好诗。
“老夫活了这么久,这一等级别的可没听过几首啊。”
“即兴作诗,六皇子殿下文学不浅呀。”
“只是我听着是应该还没作完,为何不将下半段也说出呢?”
“下半段还没想出来。”
他随意说的,其实是他忘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陆江尴尬一笑。
“不过也够了,就这上半首诗就已经够胜他们了。”
听着对方这如此狂妄的言语,帖木尔瞬间就有些不乐意了。
孟博也是,可对方说对了呀。
他还真打不过这只有半首的诗,虽然很丢人,但这是事实。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只有半首,我不屑与对方斗诗。”
“敢不敢再比一场?”
“我定叫你输的体无完肤。”
“这一次我们以战场为题,再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