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有样板用的衣服，让其他人拿一件，宋勇浩去卫生间换掉，这件事本来可以就这么结束了。
嗯，本来。
把杯具还给保洁阿姨之后，宋勇浩想要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
他的外套和里面的衬衣都试了个透，刚刚撞上来的杯子好巧不巧硌了个彻底，又冰又黏糊的感觉像是针刺一样从胸口传到尾椎骨。
自己发出闷哼声这件事，让宋勇浩咬紧牙关，自我唾弃。
“哎呀，林总。”
保洁阿姨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林莫然。
林莫然点点头，“阿姨辛苦了，麻烦你先把地上的水处理一下，不然后头有人踩到滑到就不好了。”
她始终看着宋勇浩，只在说话时和保洁阿姨有片刻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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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她也没有错过，这位新来秘书撩起外套的那一刹那。
因为水而变得半透明的衬衣紧紧贴敷在男孩的肌肤上，原本并不显眼的器官这会儿透出暧昧的颜色。
这个器官其实是谁都有的，仅仅一刹那，林莫然的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考虑到这小伙子还在实习期，自己太变态很容易把人吓走。
更别提自己还是人家头顶上司，有点职业道德都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林莫然叮嘱完保洁后，紧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走到柜台前，道，“你小心感冒，跟我去办公室吧，我休息室里有衣服。”
她低头往水杯里接热水。
终于把黏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撕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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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勇浩没有意识到老板看到了什么，他这会立刻从羞耻中转变心态，变得满是庆幸：老板和蔼可亲不龟毛，真是太好了。
以前大三找实习的时候，他从同学那听过抱怨，因为实习第一天，出了今天类似的事情，同学摔了个杯子。
没想到直接被被老板以不吉利为由开除。
上一份从实习开始干到前不久的工作，同样也不是什么好回忆，事实上已经完全被社会pua成功的宋勇浩微微耸起自己的肩膀，“好的，谢谢林总。”
公司里暖气开的足，可毕竟是秋天，冰凉凉的水紧紧依附在他的胸口，让原本胸口就很敏感的宋勇浩起了鸡皮疙瘩。
听到有衬衣可以替换，他连忙跟上接好水的林总。
陈秘书的独立办公室就在林总外间，这样不论是迎客还是接递文件都能做到最快的反应。
同理，接受八卦的反应也是最快。
其他几位秘书没有单独办公室，包括宋勇浩，大家的工位是在更靠近电梯和茶水间的独立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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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看着林总拎着杯子进去，带着个胸口湿了一大片的新秘书出来。
穿过众秘书的隔间，穿过陈秘书的办公室，进了林总自己的办公室。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惊得我瓜都掉了。
咋回事？这上演的都是什么剧情！
宋勇浩胸口的水总不能是林总泼的吧！
在这一瞬间，各种三俗黄梗从每一位秘书的产出，并汇聚在空气里，形成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好家伙！这个剧情我看过！
理解一下，他们公司手里握着的原创ip那么多，产业里自然是有属于他们平台，从源头上改变创作的原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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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旗下的平台，还有类似的动画公司、游戏公司，都是吸引年轻人投简历进来的大利器。
可以说，在座的每一位秘书，从小到大至少是看过那么几篇霸道总裁爱上我的。
陈秘书自然也是能感受到的，她等林总办公室的门关上，轻咳一声，“别看了，工作。”
打工人们立刻停下眼神交流，再度缩回自己的工位。
霸道总裁倒是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人性。
林莫然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领着宋勇浩进了她的休息室。
以前林总的秘书都是姑娘，偶尔谁有个不方便、不舒服，比如说：经期月经沾到了裤子，总裁休息室也借给她们用过。
她领着人进的自然，宋勇浩却觉得变扭。
这——这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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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勇浩的舌头在自己的上颚疯狂抖动，休息室门打开时，他甚至咬住了下嘴唇。
门一开，属于林莫然的气味变得些许浓厚。
理所当然，休息室里放这许多为了应付不同场合的、属于林莫然自己的私人衣物。
她走到小型移动衣架前，随手选出一套衣服。
“哝，”她递给身后的宋勇浩，“这衣架上的都是带上来给我看的样衣，要是不合适，你可以自己换。”
尽量不要深呼吸，避免属于异性气味涌入鼻腔的宋勇浩红着脸点头，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文件被他捏出褶皱。
“谢谢林总。”
大概是从自己稀里糊涂跟着进了办公室那一刻开始，宋勇浩就在害羞。
他本性就不是什么乐观的人，现在已经在内心不停地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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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惊天大傻子吗？领导亲切一点，他就得寸进尺，是什么刚入社会的小毛头吗？
蠢货。
傻瓜。
丢人。
这小伙子。
林莫然伸手推了推眼镜，她敏锐地感应到宋勇浩的变化。
从今天生机勃勃的向日葵，又变成昨天身着皱巴巴西装，不合身白球鞋，仿佛被人遗弃的咪咪叫的流浪猫。
这心理素质，不会是自己估计错误吧？
说到底还是资本家的林总开始对自己的眼光产生怀疑，她目光下滑，从隐约透着点肉色的胸口来到对方手——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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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
林总眼睛一亮，“这是小陈让你处理的文件？”
宋勇浩连忙从自我唾弃中回过神，把文件递过去。
“刚才陈秘书让我处理的。”
林莫然接过文件，转头离开了休息室，边走边道：“我看看，你换衣服吧。”
她还贴心地关好门。
“咔哒。”
“哎。”宋勇浩立刻叹了口气，肺部跟着胸起伏，他的下一个动作深深往肺部吸了口气。
属于林莫然的气味立刻充斥了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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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二十多岁女生爱用的甜味香水，而是带着点松香和茶香，有些苦涩却会回甘的味道。
宋勇浩意识到自己闻到的是什么的时候，舌根底部已经充满了口水。
他有点儿崩溃，整个人像一跟皮筋，一会儿被拉得紧绷，一会儿又松弛下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
感性让他想蹲下来把自己缩成一朵蘑菇，在墙角好好自我唾弃。
理性却在指挥他开始脱衣服。
先是西装外套，然后是里面的衬衣。
他的衣服上满是柔顺剂的香甜，和空气里的苦涩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像是甜点在嘴里炸开。
比起大部分热爱运动的同龄人，宋勇浩的肌肤偏白，在休息室偏暖的灯光下，打上一层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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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又有着和乖巧秀气发型不相干的肌肉。
肌肉从修长的脖子下方开始铺开，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活力，饱满地充盈着宋勇浩的每一寸肌肤。
宋勇浩伸出自己略微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锁骨，想要把刚刚起的鸡皮疙瘩抚平。
接着手指向下，将胸口残留的水珠拂去。
他的手被肌肤的温度传染，变得温暖。
适当的温度和轻柔的力度，手指先是在肉粉色的土壤上试探着，感受着土壤下果实的心情。
他用一种温顺的态度扒开土壤，因为他早已对这娇气的果实毫无办法，他还残留着牙印的唇嘟起，开始轻轻吹起，几乎是哄着、诱着让果实破土而出，接触到了空气。
“果然是撞到了，有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