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边的陶罐，露出里面半枚带玫瑰刺青的指骨——属于沈砚舟的私人医生。

    “沈砚舟骗了你。”

    陈默抛着怀表站起来，白大褂下露出腰间的枪，“他根本不是来救你的，他要的是你心脏里的‘解毒剂’——七年前，你母亲就是因为拒绝解剖你，才被沉进海里。”

    闪电照亮温室，林晚看见玻璃上的弹孔还在渗血。

    陈默袖口的刺青比沈砚舟的多了片枯叶，那是“夜莺”叛徒的标记。

    “当年沈母想毁掉实验体，张恪却想利用你们赚钱，”他逼近她，枪口抵住她咽喉，“所以沈砚舟杀了张恪，用他的尸体做替死鬼——你以为解剖台上的人真的是张恪？”

    怀表掉在地上，露出底层暗格，里面是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婴儿姓名：沈砚舟，母亲：林月如（林晚母亲）。

    惊雷炸响的瞬间，温室玻璃轰然碎裂。

    沈砚舟持枪滚进来，风衣下摆沾着新鲜血迹，左胸别着的不再是月桂叶袖扣，而是枚黑玫瑰胸针：“离她远点，陈默。”

    “看看你的好儿子，”陈默笑着侧头，“他连自己亲妈都能利用——林医生，你母亲的U盘里，是不是有他亲生父亲的基因数据？”

    林晚感到一阵眩晕。

    沈砚舟的枪口在发抖，她这才发现他后颈有道新伤，皮肤下隐约可见芯片轮廓——和张恪体内的一模一样。

    “阿晚，别信他。”

    沈砚舟声音沙哑，“当年是陈默杀了你的母亲，他才是‘夜莺’的清道夫——”枪声几乎与暴雨同时炸开。

    林晚看着沈砚舟胸前绽开的血花，想起他说过的“情感缺陷”，却在他倒地时看见他眼里的恐惧，那是第一次，他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真正的人。

    第三章血色档案（续）市局的审讯室里，陈默隔着单向玻璃冲她笑，手上戴着手铐，却比在温室时放松：“沈砚舟的芯片里存着‘夜莺’所有实验体的位置，现在他快死了，那些孩子也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