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敌军注意到她,一部分人在路口处调转,追着她过去。
“快点跑啊马儿,快点!”
桑席心里默念,她耳边嘈杂,后方敌人挥舞马鞭震耳欲聋,冰天雪地她却感觉背后火烧火燎。
快被追上了吗?
这种感觉愈演愈烈,她心里没底只能加快速度。
突然。
她眼前出现漫天白雪中突兀的一物:吊桥???
她心里没底了,天被压的很低很低,一路悬着的心己经死在这吊桥下了,她一咬牙,驾马上了吊桥。
吊桥下褐色的水流让她天旋地转,这水的颜色让眼看不清,她又觉得能看清了,她离那脏水也越来越近,伴随身边马儿的一声嘶吼,她往下坠着,还是慢了一步,吊桥并不算长如果她能再快一点…吊桥绳索被砍断了,以砍断绳索的人为首往下看去。
“下去,捞上来”入水瞬间,她周身寒冷弥漫,脚底至指尖最后到脸颊,蔓延整个皮肤表面,她身体里的温热散发出去,由外向内与身体最深处的最后一丝暖意交汇,随着心跳一起抗衡。
她终是抵不过濒死感,指尖狠狠扣进手掌,可她己经感觉不到疼了,冻僵与理智缠斗,拷问她到底能不坚持。
“扑通扑通入水的声音,有人来抓她了,求生欲没有让她拼命抓住一个人,她只是静静向下,背碰到河底又被迅速拉起,意识消散之前,桑席用力扯下丢出胸口象征身份权利的徽章,那是她18岁时国王父亲给她的,那天她正式成为帝国军校的学生,父亲总是问她为什么要当成为军人,她总是冠冕堂皇地答:“动荡年代,我作为这个国家权力中心的人,没资格安然享乐。”
说完她自己都会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虚伪了,父亲也笑,身旁哥哥也笑,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带军校待了4年,中规中矩的成绩,但家人总会夸她,说她没有给圣西幔尼亚王室丢脸,宫廷贵妇赞英气美丽,王公贵族颂她坚毅果敢,夸得她麻木了。
“也许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