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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表情极度狰狞,发白的眼中怒火和不甘升腾而起,口中的话语将自己身世徐徐道来,那身后一个巨大的蛤蟆怪物虚影也在黑暗中缓缓浮现。
“你说,这公平吗?”
死人头偏向一边,诡异的望着牧皮。
他这才搞明白了,这个死了的年轻人早年丧父,初入社会的他饱受打击和母亲患病的压力,不知名的诡异却又缠上他,不知道何时他己经死亡,现在的他己经变成系统口中的恶灵。
牧皮没有回答,他原本戒备的手掌放下,被腐蚀的脸上肌肉也放松下来,眼神柔软看向天花板,似在追忆。
“我在年轻的时候也会想,我未来一定会当一个正首严肃冷酷的帅男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依旧是一个没心没肺,不知道人生有何意义的烂仔。”
“或许是人生本来就没什么意义,活着就有意义。
对,就是这样。”
牧皮自顾自的有唱起了那个槐市独有的童谣:“天冷唷,把炕烧,泥娃娃,快回家,回家就有妈妈抱。
黑天哩,灯油烧,淘气鬼,家里跑,裤子破洞有妈缝……”死人身体动了,僵硬关节咔咔作响站起身,发白的眼里有两行清泪流下,这首童谣在十多年前正是流行,牧皮认为自己选的时间节点极为关键,再加上童谣所描述的母爱,即便无法安抚也会起到正面作用。
“回家去吧,你的执念与仇恨我会帮你清算,你的母亲也在等你最后一面。
你所追求的公平我……”死人嘴角忽地咧大,那排白的不正常的牙齿暴露在空气,嘴角笑容疯狂,眼角的泪水好似都被笑下来,语气癫狂道:“如此就让我甘心吗?”
“我母亲早就死了,哈哈哈,她去告了那个工头,可是就在某个下午消失在了老家,再见到就是一具尸体了,她真傻,真的。”
“而你这种伪君子看似为我着想,可你的话中透露的无不是虚伪和空洞,你只想让我平静,你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