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
纪严律站在祠堂牌位前,虽说他己到了花甲之年,但常年习武,身子骨硬朗,看着十分精神。
此刻他面容冷峻,月色下清隽身影卓然而立。
门口站着两个家丁,千凤被拦在门外;待纪槿柔进入祠堂后,门被关了起来。
纪槿柔瞥了一眼,还是走到纪严律身旁,微欠了欠身身子。
“柔儿给祖父请安了。”
纪严律转身看向纪槿柔,叹了一口气。
“柔儿,你现在也长大了,有些话祖父想和你说道说道。”
纪槿柔朝着牌位行去,边说道:“祖父,柔儿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说得对,柔儿己经长大了,所以有自己的想法了。
祖父就在家安安心心养老吧,无需操心其他。”
纪槿柔对纪严律态度不冷不淡,小时候,她心里是很仰慕这位祖父的;但是,当年父亲被冤,祖父不仅没有上奏替父亲申冤,反而心甘情愿上交手上那点兵权,并自甘隐退,以表态度;难道在他心里,也相信父亲是叛徒?
他对皇家人就这么忠心耿耿!
她点燃了香印,朝着牌位祭拜。
纪严律老脸动容,在他三十几岁时,自己唯一的妻子就重病而亡;他也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儿子纪武铭也没怎么教导,都是家里的亲戚一人帮一把,把他拉扯长大的。
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如今,只剩他们爷孙俩,相依为命。
这个孙女儿,也让他这个老人家操碎了心。
他实在没什么带娃经验,也不知应当如何管教。
以往教她耍耍刀剑还成,女孩子家家的话,不知如何言喻。
“柔儿,祖父知道,这世道待你不公,你耍耍小脾气也就算了,可你现在性子是越发跋扈了,连文官家眷都不放在眼里......那又如何,他们都该死!”
纪槿柔目光锐利如刀。
她向前行了几步,似乎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