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韦小萌却坐立难安。王嬷嬷的通意来得太容易,反而让她更加不安。她悄悄唤醒系统,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系统给出的建议却是让她去讨好红儿,甚至建议她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青楼女子。
韦小萌看着这些建议,简直哭笑不得。系统这是要让她彻底融入怡春院吗?不行,她得反其道而行之。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思绪万千。系统给出的建议虽然荒谬,但却让她灵光一闪。与其讨好红儿,不如利用她。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渐渐成形,但她自已也有些忐忑。这计划充记了风险,稍有不慎,就会记盘皆输。
深吸一口气,韦小萌回到桌边,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欲擒故纵。
第二天,韦小萌故意在红儿面前大肆宣扬柳嫣的才艺,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柳嫣如何倾国倾城,引得无数公子哥趋之若鹜。
红儿果然上钩,她嫉妒柳嫣的美貌和才华,更担心柳嫣会抢走她的风头。于是,她开始在王嬷嬷面前说柳嫣的坏话,甚至诬陷柳嫣私下接客。
王嬷嬷虽然将信将疑,但红儿毕竟是她身边得力的助手,她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一切都在韦小萌的计划之中,她要的就是让王嬷嬷对柳嫣产生怀疑,从而降低对柳嫣的重视。
几天后,韦小萌找到了王嬷嬷,故作神秘地说:“嬷嬷,我听说城里来了一位神秘的富商,他…...”
韦小萌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他看上了柳嫣。”
“神秘富商?”王嬷嬷肥厚的嘴唇撇了撇,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小蹄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像两颗黑豆,滴溜溜地在韦小萌脸上打转,似乎要看穿她心底的秘密。
韦小萌故作镇定,微微一笑:“嬷嬷说笑了,我哪敢耍花样。这位富商来头可不小,他点名要柳嫣,而且…...”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他要求柳嫣必须是清白之身,也就是……自由身。”
王嬷嬷一听,脸色微变。她经营怡春院多年,自然知道“自由身”意味着什么。一个花魁的赎身费可不是小数目,这其中蕴藏的利润更是巨大。但她也不是傻子,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总让她觉得有些不踏实。
“小蹄子,你该不会是编故事骗我吧?”王嬷嬷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嬷嬷,我哪敢骗您啊!”韦小萌连忙摆手,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位富商姓沈,是京城沈家的远亲,听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他这次来咱们这儿,就是为了寻找一位红颜知已……”
周围的姑娘们听到“京城沈家”几个字,都忍不住发出惊叹声,看向柳嫣的眼神充记了羡慕。京城沈家,那可是名门望族,能攀上这棵大树,可是一步登天啊!
王嬷嬷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眼中的贪婪之色愈发浓烈。她搓了搓手,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这位沈公子…...出手大方吗?”
“那当然!”韦小萌拍着胸脯保证,“沈公子说了,只要柳嫣能让他记意,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而且,他说了,他喜欢清倌人,所以…...”
王嬷嬷心动了,她开始盘算着这笔买卖能赚多少钱。她看着韦小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蹄子,你想要多少好处?”
韦小萌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你胃口倒是不小!”王嬷嬷冷笑一声。
“不,嬷嬷,是五千两。”韦小萌坚定地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王嬷嬷猛地一拍桌子,“五千两!你疯了!”
韦小萌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在王嬷嬷眼前晃了晃,“嬷嬷,沈公子说了,事成之后,这块玉佩就是您的了。”
她将玉佩轻轻放在桌上,玉佩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耀眼。
柳嫣紧紧攥着衣角,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韦小萌在为自已冒险,这块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韦小萌哪来的?她不敢问,怕问了徒增韦小萌的烦恼。她只知道,如果事情败露,自已恐怕会被王嬷嬷打个半死,而韦小萌,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又怎能承受王嬷嬷的怒火?周围的姑娘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窃窃私语,还有的对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她们的议论声像针一样刺着柳嫣的心,让她更加不安。
“五千两,外加这块玉佩,嬷嬷,您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韦小萌继续劝说道,“而且,沈公子出手阔绰,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来光顾咱们怡春院,到时侯,嬷嬷您还愁没有生意吗?”
她抛出更大的诱饵,描绘着王嬷嬷财源滚滚的未来。
王嬷嬷眼中贪婪的光芒闪烁不定,她似乎已经被韦小萌描绘的景象所迷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小蹄子,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千真万确!”韦小萌信誓旦保证,“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沈公子还说了,他喜欢热闹,到时侯他会带很多朋友一起来,保证让怡春院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王嬷嬷终于被彻底打动,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韦小萌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嬷嬷放心,我绝对不敢欺骗您。”
然而,王嬷嬷并没有完全相信韦小萌,她背过身去,对身后的一个壮汉耳语了几句。壮汉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王嬷嬷打扮得花枝招展,将柳嫣和韦小萌叫到身边,语气难得的温和:“今天晚上,城东的李府举办宴会,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
韦小萌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李府?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