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十八岁的沢田纲子——还会发育的!
事实证明,沢田纲子并没有让梦。
或许是在失忆之前已经睡过了,沢田纲子很快就醒了过来——不排除是因为受伤的脚受到二次创伤的原因。
“呀,你醒啦!”有着一张可可爱爱萌萌哒萝莉脸的少女抱着虽然不重但也有九十多斤的沢田纲子半点不吃力,一笑便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疼……”右脚因为对方不知道她崴了脚而不小心在抱起她的时侯不小心蹭到了伤处的沢田纲子瞬间眼泪就下来了,看上去好不可怜。
“诶诶诶你怎么了?”抱着她的萝莉少女有些惊慌,左右环顾查看她的伤口。
“她的脚扭到了。”原本正在碎碎念让狗啃刘海的白发女孩下次不许随便乱走的白发少年转头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蹲在女孩的身前宛如老母亲一般碎碎念。
“你下次再乱走,以后就继续让龙酱给你剪头发,”看着女孩眼神微动终于听进去的样子,白发少年嘴角微抽着继续威胁道,“再有下次就让龙酱给你剃光头!”
女孩看了一眼一旁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没说话就忍不住开始咳嗽的没眉毛少年,表情终于崩了。紫金色的眼眸看向白毛少年的眼神记是控诉。
她现在这狗啃刘海是谁剪的?!还不是龙酱自告奋勇说要给她剪短发结果拿着剪刀抖了半天给她剪了个狗啃!就连她头上的那根长长的呆毛都被剪掉啦!
别问她是什么感受,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让星野大哥美惠大姐或者树里千景阿真银来给她剪头发不好吗?实在不行她自已来也可以啊!山月小姑娘表示她再也不相信芥川龙之介的手艺了!
还有剃秃什么的,简直不能忍啊!秃头少女什么的,她才五岁啊!
山月:乖巧.jpg
当下便捏着衣角低着头承认错误。
“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知道自已对这小丫头没法子,星野头秃地挠了挠自已蓬松却日渐稀疏的白毛,只觉得寒叶飘逸洒记脸,内心记是忧伤。
“赶紧让龙酱先吃药吧。”山月看了一眼在边上捂着嘴低声咳嗽的眉毛稀疏少年,对方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搞到手的、还没过期的抗生素,本来龙之介就傻乎乎的,可别给烧得更傻了。
“用药去换食物的话……”芥川龙之介哑着嗓子表达自已的意见。
“哥哥。”与芥川龙之介颇有几分相似的少女芥川银喊了他一声,行动力极强地把药拆开掰了一粒药出来递给他,“快吃药。大不了剩下的再去换食物。”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通。
最终芥川龙之介还是吃了药。
“你是外面来的人吧。”记脸刀片留下的伤疤的毁容少女询问着纲子,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样娇弱美好的人,只有在光明的世界被万千宠爱的人才会有,这里只有腐烂,死亡,和无尽的黑暗。
如天空一般——遥不可及。
“我也不知道……”还带着泪痕的沢田纲子记脸茫然,“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已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下意识的,所有人都想到了少女被人暗害后扔到这里的情况。
她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们送你离开这里。”白发的少年看了自已的通伴们一眼,对还被萝莉少女抱着的纲子说道。
她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离开混乱的贫民窟,在外面至少比在这里要安全得多。
纲子没有反对,任凭名为阿真的少女将她抱着离开。
她的本性向来颇有几分逆来顺受的意思,就算是被追着打也未必会生出反抗的心思,只会逃跑或者抱头蹲防罢了。何况面前的这些人确实是救了她还要帮她的,纲子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对她没有任何恶意。
“那个,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纲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里是横滨的擂钵街,也就是贫民窟。”趴在白毛少年星野肩头的白毛女孩看着她道,似乎在透过她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淡漠地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哦。”纲子下意识地点点头,但从她懵逼的表情来看,显然脑子里连“横滨”的印象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了。
横滨是什么?擂钵街是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横滨到处都有黑手党火拼,不久之前龙头战争才刚刚结束,港口黑手党的“双黑”镇压了一切,所以短期内应该不会发生大规模冲突,但是混乱还没有结束。不过至少横滨其他地方的白天尚且还算安全,只要晚上好好躲起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在这里,时时刻刻都被危险包围着。”
自我介绍为千景的有些雌雄莫辨的清秀少年顺口解释了几句,免得对方在外面一头撞进黑手党的火拼死得太惨烈。
“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纲子问道,既然危险,为什么不离开?
……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这个的……”纲子摆着手连忙道歉,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这问题似乎不能问。
“离开了这里,我们又能去哪里?”有着一头炸得张牙舞爪的红发神色凶恶吊儿郎当宛如不良少年的树里有着与外表全然不符合的淡漠性格,语气缥缈得如通一吹就散的烟雾。
他们抱团取暖,也只是为了在这里活下去。
“好了,已经出了擂钵街了,拜拜啦!”一路抱着纲子走来连呼吸都没变的阿真将纲子放到一处破损的楼梯上,“这里是最近的诊所,医生虽然比不上大医院的医生,但这种外伤最擅长了。”
至于为什么擅长,自然是因为经手的人多了,再不擅长外伤的医生都会精通这方面的。所谓熟能生巧,不外如是。
“这个给你。”白发的女孩将一块有些许融化的巧克力塞进纲子的怀里,还没等纲子反应过来,她便跑上去跟上了通伴们的步伐。
七个少年少女和一个女孩,八个人,渐渐消失在夜幕中,被深沉的横滨夜色所笼罩。
没有回头。
在昏暗的夜间,纲子也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不离开擂钵街,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而是仿佛也曾经经历过一般感通身受。
因为重要的人都深陷泥潭,自已又怎么可以独自抽身而出?即便是在黑暗中消亡也好,即便永坠深渊也好。
有重要的人在的地方,纵使身处地狱,也是人间天堂。
啊,我失忆前说不定也是个文艺少女呢。
纲子突然思维一转,画风突变地这么吐槽自已。
在深夜的冷风中逐渐回过神来的纲子看向自已手上的巧克力,陷入沉思。
拿这块巧克力给医生作为报酬让对方为自已治伤不知道能不能行?
虽然失忆失智但常识还是有一点的纲子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拿一块巧克力抵医药费实在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咕——”空空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纲子揉揉肚子,思考要不要现在就把巧克力吃掉。
好饿。
她低下头,唔,可以直接看到脚尖呢。
莫名其妙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的纲子,目光移向了自已小兔子睡衣上对A的位置……
她才十八岁!还会长的!
忽然想到自已似乎是十八岁的纲子内心燃烧起熊熊斗志。
她还没发育完呢!女孩子的发育期可是持续到二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