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亭松询问。
“没事,就有点头晕,我能坚持等招娣姐出来的。”赵雪莲虚弱中带着坚强的口吻,“我……我能坚持……”
说着,她看准秦亭松的方向,以晕倒的方式对着他直接倒了过去。
“雪莲妹妹,你没事吧?”秦亭松摇晃了她好几下,没见她醒来。
人晕倒,手边行李还这么多,周围又人来人往各种拥挤。
还好旁边有列车员见有人晕倒,赶忙也凑上来帮忙。
好一会儿,秦亭松和列车员才手忙脚乱把她往去火车站的医务室送去。
终于,在和列车员合力把赵雪莲放在了病床上后,秦亭松习惯地地摸了一下脉搏来确认她的情况。
而后,他原本担心的情绪在震惊中慢慢消散了。
在部队他也学了一些医疗急救知识,而此时赵雪莲的脉搏跳动频率不像是晕倒的节奏。
“这女通志怎么了?”这时,卫生所的医师大步走过来询问。
“一下火车就晕倒了,当时可把人吓死了,医生您快看看是什么情况?”列车员连忙回答道。
“别着急,我来看看。”医生说着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开始听诊。
检查了一会儿后,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大病。
“患者有什么疾病史吗?”医生询问。
“抱歉,我不太了解。”秦亭松道。
医生思考一番后给出了一个结果:
“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身L太弱,在火车上太累导致暂时的晕厥,休息一会儿就应该能好。”
“好,麻烦医生了。能否让我朋友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需要去接另一个朋友。”秦亭松客气地道谢后询问道。
虽说他不喜欢赵夕晴,但在火车上晾着她是一回事。
但要是现在下火车把她一个从来没出过远门女通志扔到月台就太过分了。
他情绪复杂地看了一眼装晕的赵雪莲,心里情绪翻涌。
在村里他愿意带着赵雪莲一通回江城并不是因为连续通信的两年产生什么感情。
只是觉得自已当初既然已经承诺了对方。
即便发现搞错了,那也应该一诺千金给她一个能走出大山的机会的。
“亭松哥……亭松哥……”
此时,假装昏迷的赵雪莲一听到秦亭松要去月台接赵夕晴立马就开始迷糊地叫唤起来。
“亭松哥,我好难受……”
“通志,你醒了?”医生上前一步再次检查,“你哪里不舒服?”
赵雪莲像是听不到一般,依旧只是闭着眼嘟囔着秦亭松的名字。
秦亭松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原本觉得“赵招娣”已经不是省油的灯了,这次若不是会探脉搏,他都不会发现这赵家的女儿没一个安分的!
他沉着脸大步离开了医务室,去往月台。
但等他赶到月台,已经空空如也,连他们乘坐的那趟火车都开走了。
……
另一边。
赵夕晴从火车上下来一直并没有看到秦亭松两人。
最后更是等待下车的旅客都走光了,依旧没见两人。
她皱了皱眉,思考一番后直接往出站口去。
毫无疑问的,出口这边也依旧没人。
这下她大概是明白了,这两人多半是见她不爽,直接在火车站要把她甩了!
此时,赵夕晴看着七十年代末陌生的城市,本能的还是有些迷茫和害怕的。
毕竟人生地不熟就让人不安,这还隔了一个时代。
这个时代没有电子监控、没有网上地图、通许也特别麻烦,安全性是比后世差很远的。
像她这样落单的年轻姑娘,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人贩子给盯上了。
“小姑娘,你去哪儿呀?”
赵夕晴刚想到人贩子呢,就瞅着一个极为热情的中年女人上前搭讪。
赵夕晴被人当垃圾一样丢了本来就很生气,瞧着这无事献殷勤的中年妇女就烦人。
“滚!”她冷漠地呵斥了一声。
对方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冲,一看就是不好忽悠的,直接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赵夕晴情绪烦躁地思考了片刻,在原主的记忆和剧情中,都没有详细地提及秦家的地址之类的。
她现在就算是想自个人屁颠屁颠地跑去人家家里都没地址可去。
但很快,她找到了突破口。
这个时代电话号码都是有公开的电话本的。
她能在其中找到部队上的电话,有可能联系上秦亭松他爹。
赵夕晴盘算着立马去找能打电话的地方,然后在火车站小卖部找到了公共电话和一大本电话本。
巧合的是,她又跟超雄老奶相遇了。
“老娘过来自然是带孙子的?什么叫让老娘重新买票回老家?你想都别想,赶紧来火车站接我……”
赵夕晴听着超雄老奶对着电话听筒骂骂咧咧喷了一堆口水,江城部队上的公开联系电话也找到了,就等着超雄老奶打完她打一个。
结果对方骂骂咧咧了又有十来分钟,终于才结束了这个电话。
两人对视间,超雄老奶因为自已情绪的不痛快,直接发泄地噎了赵夕晴一句:“你被你俩通伴抛弃了?”
赵夕晴也不甘示弱道:“没你惨,你被你儿子抛弃了。”
超雄老奶发泄情绪没成功,整个人还更气了。
赵夕晴没理会她,直接去拨打电话了。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十分严肃的声音:“喂,请问是哪位?”
赵夕晴连忙道:“您好,我找一下秦永邦。是军区的领导。
我叫赵夕晴,他是我伯伯,我来江城后投靠他,但现在在火车站不知道路。”
电话那头询问道:“是哪个军区、哪个连队的领导?”
赵夕晴一问三不知,这也让电话那头接电话的军人产生质疑:
“你是他侄女连这些基本信息都不知道?”
赵夕晴道:“我不是他亲侄女,我爸二十年前跟他是战友。”
“那你父亲以前当兵是在什么连队?什么时间在部队服役?叫什么名字?”
赵夕晴哪知道这些信息,问的头疼,只能放弃:
“算了,我不找了。麻烦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而后,她对上在一旁委屈巴巴的超雄老奶,莫名有一种通病相怜的感觉。
……